“你是故意如此行事要与我赌气吗?”
看着面前人俊美如玉的脸庞。
我开口,“我冷静这几天,想清楚了。”
“何必让幼子忍受骨肉分离之苦,我同意你娶胡玉儿。”
方云徽面上不见喜悦。
却因为多日冷战,我退让一步而松了口气。
“委屈你了。”
他说着,恐怕心中并不觉得。
他很快走了。
如今方老夫人那边有他的稚子,有听话懂事的美人,何必留在我这边。
张道士很快到了。
他微笑,“杨姑娘好久不见。”
我开门见山,“四年前你曾传信给我,说那件事摸到了眉目,如今可还有消息。”
他淡淡,“施主不是说在那边也孑然一身,早就安心在此生活了吗。”
我捏紧衣袖。
我是个孤儿。
对回去唯一的执念,是我与这时代的念不同。
这如履薄冰的半生,我像浮萍一样无所归依。纵使寻觅到一处短暂的住所,也终究难以踏实落地。
“道长,强行融入异世,本就不该。希望你能帮我,若需钱财,尽管开口。”我祈求道。
张道长叹气,“机遇可遇不可求,我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我让人取回了曾在苘州研究回去的手稿。
随后把自己关在院子中,潜心研究。
方云徽来了几次。
见我院中烟炉缭绕,大大小小罗盘密布,丝线交织,紧紧蹙起了眉头。
“你若不愿我纳妾,我绝不纳妾,何必……”
我奇怪,“那你想纳胡玉儿吗?”
方云徽顿住,片刻开口。
“我与她绝无情意,之所以想给他名分,只是因为远鸿年幼,一来需要母亲照拂,二来被人问起出身,才好解释。仅此而已。”
在他心中,恐怕子嗣远远重于我。
我轻笑,“相爷想就够了,我尊重你的想法。”
他以为我口是心非,拂袖离开。
而我低头继续看手稿。
我沉迷研究道术。
消息传出去,难免引来闲言碎语。
旁人只以为我借此与相爷闹别扭。
也有觉得我太不知足,等着看我笑话的。
我与方云徽日渐隔阂。
我们不再说话,不再同桌,甚至分院而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