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,那一眼让他觉得我们已经在前世相识了。
我唯一的要求,是他不能有妾。
他答应了。
最终三书六聘,我们跪在月老门前,诚心祈愿,愿结为生生世世的夫妻。
七年来,方云徽几起几落,我不吝我所学的知识帮助他,如今他已官至宰相。
我们是恩爱夫妻也是盟友,传出不少佳话,却始终无子嗣。
我虽遗憾,却觉得丈夫体谅,生活也算圆满,我已经知足了。
直到,他带回来一个三岁小孩。
那孩子一双水眸显得怯生生的,眉宇之间和他有几分神似。
我重病的婆母拥着小孩喜极而泣,“我的乖孙!”
我站在一旁,恍惚不敢相信。
察觉到我的目光,方云徽承诺,“你放心,我不会将他的母亲接进门。”
此话一出,那小孩哇的哭了。
“鸿儿要娘亲!”
婆母连忙心疼的哄道,“不哭不哭。”
片刻又愤愤看向我,“你自己没有骨肉,怎么忍心让别人骨肉分离。”
我静默了片刻,开口,“我绝不同意这个小孩进方家的门。”
婆母目瞪口呆,“你说什么?”
我重复,“这个小孩,不能上方家的宗谱。”
我说完,就离开了。
回到房中,还没歇息。
方云徽进来了。
他神色内敛,“阿溪,你可是生气?”
我低头没他。
他耐心哄我。
奈何在这件事上,我始终不为所动。
他微蹙了眉,“若非母亲病重想抱孙儿,我也不会提这件事,难道我还做的不够多吗,为何你总不肯体谅我?”
我眼中酸涩,却强压着抬起头。
“方云徽,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?”
他默然了。
我与方云徽冷战了三天。
却依然改变不了那稚童在方母身边细心教养。
我顺着时间线,很快摸清了真相。
四年前,方云徽外出巡盐。
一次意外与一名清白女子一夜春宵,那女子就是胡玉儿。
方云徽本只想花点钱,却没想那女子有了身孕。许是看出了方云徽的态度,她拿捏着肚里的孩子寻死觅活。
方云徽只得借口照顾故人的妹妹将人带回来,又怕我生疑,就将人放在了庄子上。